自由贸易原则不会在G20“变脸”

    ■张凡

    G20财长与央行行长会议在当地时间3月17日至18日于德国温泉小镇巴登-巴登召开。这是有特朗普政府成员出席的第一次国际会议，没有让人吃惊的是，G20自举办以来第一次没有明确支持开放与自由贸易。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难道G20杭州峰会达成的共识要反转？不过，在笔者看来，这样的结果，倒是很符合特朗普上任以来的风格，他可以下令“修墙”、退出TPP，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忽略”自由贸易原则和无条件反对贸易保护主义的措辞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无疑，逆全球化思潮阴霾未散。

    不过也有乐观的评论家认为，这个会议未在反对保护主义上达成共识，就像早春的倒春寒一样，改不了春暖花开、盛夏到来的大趋势。这轮全球化在发展中受阻，说明随着世界形势发展变化，全球化的动力结构和重心也需要重构和转移。

    根据IMF的定义，全球化的进程主要由四个要素构成：第一是贸易和交易，第二是资本和投资，第三是知识与信息的跨国扩散，第四是人员的跨国流动和移民。从这四个要素来看，目前之所以说逆全球化来势汹汹，主要是贸易和投资这两项的持续低迷，而后两个要素却在不断地积攒力量，等待着迸发的那一刻。这说明，全球化内部的动力结构正在发生着深刻的调整。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到目前为止，总共有四次全球化浪潮，分别是：古丝绸之路时代的全球化、大航海时代的全球化、第一次工业革命时英国主导的全球化、二战后美国主导的全球化。历史上的这些全球化，因为各种原因，其重心从亚洲转移到欧洲再到美国。这次美国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英国的“脱欧”等都预示着全球化重心将再次发生转移。

    未来的全球化将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以从当前的形势中依稀看清它的模样：在全球化动力转换方面，过去的全球化是靠贸易和投资这两项来作动力，是欧美等国的跨国公司主导的，而目前的状况是跨境电商和跨境人员的流动在蓬勃发展。在全球化重心转移方面，二战以来的全球化被称为“美国化”，这必然地遭到世界其他国家地区的抵制和抵抗。由此，我们可以一针见血地说出美式全球化的本质就是不断摧毁这种抵制和抵抗、将美式的市场体制向全球推广的过程。随着美国逐渐关闭大门，其主导的模式也预示着将走向终结。

    在这种形势下，全球各国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亚洲，聚焦于中国。中国提倡的“一带一路”不仅将沿线国家的贸易投资带动起来，更为人员、信息的跨境合作提供了诸多方便；“一带一路”也提供了求同存异、和而不同的理念，得到了众多国家的响应。当全球化的动力、重心的优势都逐渐叠加到亚洲时，有不少学者指出，全球化的未来在亚洲，“一带一路”在推动全球化中将扮演重要角色。

    既然看得到未来，一次G20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的公报也不能说明全球化已经走到尽头。在历次全球化浪潮中，全球化每受挫一次，其经济、技术、制度、文化等方面就为下次全球化积攒了更多的能量，从而使下一次的全球化浪潮更大。任逆全球化的风去吹，毁不灭的是全球化的展望，人们将全球化推行到底的心必将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