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军旅艺术家——肇长拥
来源:中国贸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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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琳
爱新觉罗·恒拥,又名肇长拥。戎马30余年,在内蒙古23年,给予他草原的绿色之梦;转身援藏4年,又赋予他洁白无瑕的心路军魂。草原的广阔,高原的空灵,将他铸造成了一个诗词书画样样皆能的军旅奇人。他的书画作品气势磅礴,底蕴深厚,风格鲜明,或以诗词明志,或以丹青抒怀。他在秉承着中国传统书画技法的同时,又结合时代特点独守创新,一幅幅画作展露着他军人的洒脱与豪放,展现着当代军人的艺术风采,同时又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独特魅力。他用饱蘸激情的笔触写意山水花鸟,一幅幅形象逼真、气宇轩昂的书画作品跃然纸上,充分表达了一个军人艺术家对祖国的无限热爱。肇长拥的作品,是心灵的流露,笔韵传神,力透纸背,时常让现场观摩者为之叹服。他的诗词专著《诗润龙土》到目前已出版八卷;一千余首自创歌曲,如今已风靡网络。
肇长拥7岁开始作画至今,闲暇之余,手持毛笔,在丹青间寻找静谧,这是他最好的休憩方式。他的画作浓淡自然,线条流畅,有一种天然的意趣,每到风景之处,总会留下他的记忆之墨。他的画风亦如他的为人,淡淡然然,随心而动,当人称他为艺术家的时候,他从来都是莞尔一笑,淡然处之,只用心做着本真的自我,或许是在诗词书画中找到了他心灵的最终栖息地吧。
东北黑土地长大的他,出生于满族世家,自幼父母离世。然则童年的孤苦并未将他击溃,他的文字清新皎然,没有悲苦恩怨,只有充满对生活的感恩的希冀。《诗润龙土》第六卷有一篇偷黄瓜记,记录了他幼年间偷食家中院落黄瓜,因怕兄长发现将黄瓜藏于胸间,却被瓜刺扎伤的趣闻。书中写道:满身利刺蒂黄花,根根坠落馋君牙。兄咳惊飞钻篱墙,皮下红肿压碎瓜。一篇普通诗章,却叫人不禁莞尔,人常说的大艺术家皆能将生活琐事写尽透彻,大致如斯吧。
他的作品曾经多次获奖,在军内有很高的影响力,然而他却淡然处之,不以为意。在西藏4年,他开始写诗,这些诗朴实生动、或婉转多情或直抒胸臆,都是他自己某时某地的随感而成。他在《诗润龙土》写到:“少年苦歌与谁唱?落笔墨飞扬。中年塞外域山岗,斗狼戏雅江。草原黄昏夜,山高寒风凉。今君飞抵落家乡,花发白如霜。”短短几行字,蕴涵着他半生的经历,半生的甘苦与半生的感慨。自1978年入伍,他从内蒙古大草原转战雪域高原,出色地履行着一名军人的职责。27年的风华正茂,全部献给了祖国边疆。半生的漂泊,见证着他几十年的峥嵘岁月。在祖国的边防线上,肇长拥出色地履行着一个军人的职责,堪称一名优秀的军人。但他应该说是一个好父亲,在国家和小家都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只能舍小家为大家。他的书“忆女”篇有《女儿独上天路》的诗文“十五独自行,孤身上天路。泪雨落高原,父惭笔难诉”。2002年暑假,年仅15岁的女儿,难耐思父之情,独自一人辗转至西藏,看望当时正在藏区工作的父亲。然而因为公务繁忙,他却不能时时陪伴女儿。女儿在西藏的15天,仅仅只见了父亲几面。肇长拥在文中写道:“回想这些年,我欠女儿的太多太多了。她也曾经跟她妈妈说过:‘妈妈,同学们都说我缺少父爱’。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是啊!女儿同学说的很对,这些年,我给女儿的爱真的太少了!在生活上,我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一件衣服;在学习上,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从小学到大学,她也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不再是一个备受尊重的军人,不再是一个人人仰望的艺术家,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为了工作无法尽心给予女儿父爱而内心愧疚的父亲。然而他爱护女儿的心却不曾少于任何一个父亲。这篇文章,没有华丽辞藻,没有激情的抒怀,却道尽爱女之情,不禁令人潸然。人人都是子女,人人都将为父为母,我们能做的,不过是从肇长拥的文字中感受自己曾经忽略的至亲之情。
泼墨成画,凝字成诗,骨子里清雅独处,自守墨城,欲做闲云,想为野鹤,把酒对月,即兴唱吟,潇洒自如,惟吾德馨,文字用之,信手拈来,水到渠成,挥洒自如,可一气呵成,这,就是军人肇长拥。他视书画为自己的亲密伴侣,用书画闪耀自己的一生。曾有人问,何不将作品投入市场出售?他回答,创作的本意不在于此。官场几十年,肇长拥却一直做着本真的自我,或许,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诗词书画中找到了心灵的最终栖息地。他对人情事故应酬往来挥笑自如,但他不贪恋这种场合,他更喜欢在曲终人散后,独自一人静坐,冥思,研墨、挥毫,在自己的世界中绘一方净土。
画如其人,检验一个艺术家通常有三点:感觉、作品、品质。感觉好的作品未必好,作品好的,品质未必佳。三全其美,是珍品,肇长拥算一个。他有军旅艺术家的灵魂,正如他的作品,以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