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改增”助力现代服务业发展

    营业税改增值税对中国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不比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价值小，也不比1994年的财税改革价值小。

    第一，我国1994年的税制改革，实际上较我们原来的初衷是有所保留的。当时把服务业保留了营业税，就保留了营业税制的几大弊端，税负重，重复征税，出口不退税，到现在18年，这个税种对经济的负面影响越来越凸显出来了。中国为什么变成了制造业大国，因为有增值税，那是一个必要条件，如果说在1994年不搞增值税今天也不能成为制造业大国。本来这个税制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一个基本的制度建设，但是1994年我们是完不成这个建设任务的。后来我们又一步一步地把所得税法合并，增值税转型，到今天提出营业税改增值税的事情，这件事情完成了，这可谓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当中税制建设中的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式的事件。

    第二，这么多年服务业转型不能完成，“十一五”规划当中其他所有指标都是超额完成的，没完成的指标之一就有营业税。5年以后发现原来定的营业税指标居然不能完成，反思之后发现，这就是一个制度性的障碍。我们也提了很多产业结构调整，但是结果始终不理想，因为没有解决制度上的障碍，只是在其他的政策上做了很多的调整，这么重要的一个制度障碍没有解决，所以，服务业的产业结构调整总是实现不了原来的目标。“十一五”也好，包括“十二五”，我们如果不搞营业税改增值税，“十二五”期间发展服务业的目标还是实现不了。这已经是历史经验了。还有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我们希望在发展中增加技术含量，提高技术水平，但是我们的营业税对设计、研究这样的企业是一个很大的制约，包括对于其他企业来吸收这些新技术、新产品也是障碍。因为这样的企业征的营业税对别的企业来说，你购进他的技术，他的研究成果，你的税收是不能抵扣的。只有自己搞才可以税负低，你要吸收别人的新技术，就要增加税负，这种导向，也使得我们和我们的目标总是有一定的目的。

    第三，是结构性减税，其实结构性减税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营业税改增值税。营业税改增值税首先要解决的是服务业的税收问题，这个问题是有争论的。有的意见认为，营业税改增值税不能降低税赋。当然这个意见被否定了。营业税改增值税之后，首先降低了进入改革的产业的税负。同时也降低了制造业的税负。因为原来营业税给你是不能抵扣的，但是现在可以抵扣了，营业税改增值税不仅降低了服务业的税负，也降低了制造业的税负，某种程度来说，它降低了整体的税负。所以结构性减税，最根本得救的是营业税改增值税，其他还有很多的措施，但是任何一个措施都没有这个措施力度大，是其他任何结构性减税所不能替代的。这是我们这一次营业税改增值税的一个落实国务院结构性减税方针的最大最重要的举措。

    同时，现在人们还说，中国要降低间接税的比重，要提高直接税的比重。这个方向没有问题，间接税和直接税的比重和经济发展水平是相关的。人均四五千美元的时候，你把直接税比重提得很高，间接税降得很低是做不到的。而营业税改增值税恰恰是降低了间接税的比重，相应的企业利润增加就会增加直接税的比重。所以，对于调整税制结构来讲，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措施。至于说通过降低增值税率，提高所得税率，增加所得税种来提高的办法是行不通的。我想这也是改革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

    从表面上看起来，它是税制改革，它也会调整中央与地方的分配关系，发生重大的推动作用。因为营业税改增值税以后，目前决定的这一部分的增值税，仍然归地方财政，包括有一点出口退税政策，也决定由地方退税。存量没有问题，你以前这个企业交营业税，改为增值税后，你交的税还是属地方收入。但以后经济发展有很多新办企业，企业集团要重组，重组之后企业交的增值税，它是存量还是增量是说不清楚的。所以，现在这种格局是一个短期的措施。随着时间的发展，你想切开存量是可以的，增量是分不开的。所以早晚有一个时间，一定会调整整个中央与地方增值税的分配问题。

    以前，我们的增值税税负低，营业税高。很多企业把服务纳入到增值税当中，这种现象是非常普遍的，但是这个办法不符合专业化的发展方向，但是你这样的导向它没有办法。营业税改增值税之后，相信企业经营架构会发生重大变化，要更多的搞专业化，提高效率降低税负。综合性的企业集团反而不一定有利。